寻常时有殷璇怜惜,尚且疲累不堪, 如今这样哪里是轻易能受得住的。
晏迟连握紧她衣衫的力气都没了,耳畔到脖颈间俱是对方的气息,滚·烫如岩浆地浇盖过来,女声喑哑。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屏风之外, 鲜血尚涌流。
雨挟雷霆。
晏迟缓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线,哽咽、沙哑, 带着微末的哭腔和气音。
“……殿选……殿选之后。”
殷璇直直地注视着他,火气消下去一些。殿选之后江情入宫,那之后的相见实在很少,几乎只有在藏书阁的那一面……
而那一次,晏迟是有提起的,他是想告诉自己的。
殷璇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掌心绕到对方的脑后抵住,封住那双唇。
她宛似一头沉潜于深渊中而忽醒的龙,在触及逆鳞时便可让阖宫动荡,诸多人命,俱不够填塞刀口。
或许用另一种说法,她在心爱之人面前更像一只炸了毛哄不好的大型猫科动物,此刻嗅到了危机的味道,急需一些能让她情绪稳定下来的安慰。
晏迟的唇被咬出血痕,一点点地往下淌,再被对方舐去。他的舌尖都是麻木的,快要被吻到窒息。
珠帘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