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璇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忽道:“你焉知孤有什么布局。”
晏迟却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握住了殷璇的手指。他的手指白皙冰凉,透着一点冷气,本来就是阴寒体质,旋即被女人的掌心收拢握紧,宛如疼在了心尖儿上。
“如若陛下觉得,臣去辅弼贵君,也是一件可以施展的事情,那这样也好。”
微风拂帘,珠帘细细密密地碰撞到了一起,绽出窸窣的脆响。
“晏郎。”殷璇抬手捧住他的脸颊,在眉心落吻,宛若自语地道,“卿卿误我。”
槛外飘雪,雪花覆盖在残梅之上,显出别样清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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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璇在宜华榭用了个午膳后,便回了太极宫。晏迟还在想方才她说的事,即便重绣锦囊香袋,也心不在焉。才做了一会儿,就又扎了手。
阿青在旁侧给他涂了药,低声劝道:“哥哥实在做不来,也就算了。我看做得出来的那些人,绣得再精致华美,陛下也未必稀罕。”
晏迟“嗯”了一声,随即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抬手点了点阿青的额头:“不许讲,也不要胡乱告诉。”
“我都知道。”阿青看了一眼飘雪,又续了声,“之前的那件事,我又让人去问了问,说徐公子近些日子的确身体不好,孟公子安生得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