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楚和闻言缄默片刻,随后淡声问她:“愿不愿意跟我比一场?”
这个问题实在出乎沈岁知意料,她诧异地看着他,像是费解。
“那边山上的旗子。”晏楚和指向那座不远不近的小山丘,“先到者胜。”
沈岁知估摸着距离,并不是什么挑战,她原先跟朋友骑马时跑得比这难得多,她有一定把握。
“好。”她干脆应下,“咱们赌什么?”
晏楚和语气平静:“如果我赢了,你继续做晏灵犀的家教老师。”
沈岁知用极其复杂的眼神打量他,像是没想到他会赌得这么草率,“那要是我赢了呢?”
“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晏楚和说,“只要不过分。”
沈岁知觉得应该没有什么要求对他来说是过分的,毕竟就算是跟他要飞机要游轮,他也能直接打包送到。
沈岁知稍加思索,寻思自己好歹也是在马场不务正业了好久的人,晏楚和这种业界精英大忙人应该是没什么时间来的,熟练度应该没她高,最多也就是旗鼓相当。
便宜卖买不做白不做。
“行啊。”她眼角弯出浅浅弧度,“那等还什么,走喽。”
说完,话音未落她便一夹马腹窜了出去,压根没点儿征兆,先下手为强。
晏楚和轻笑一声,勒紧缰绳微微俯身,随之朝着山丘而去。
沈岁知也觉得自己这抢跑行为不是特别道德,于是有意放慢了会儿速度,哪知不过几秒钟时间,晏楚和便已经从后方与她擦肩而过,将她赶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