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落在他眼底,一瞬间沈岁知好似看到洒在海面上的皎洁月光,而月亮就浸在其中,干净得不染尘埃。
她心尖一颤。
晏楚和正在给伤口涂碘伏,察觉到她的异样,抬眼问:“疼?”
沈岁知倏然回过神来,不着痕迹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没事儿,你继续。”
掌心的伤口被处理得很好,她全程没怎么感觉到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走神太久。
沈老爷子的寿宴晚六点准时开始,这会儿就已经四点多钟,沈岁知忙不迭站起身往卧室跑,还不忘嘱咐晏楚和冰箱里有饮料随便拿。
晏楚和恰好口渴,走到厨房本来打算倒杯水,想到沈岁知说的饮料,不知为何莫名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于是他拉开冰箱门,果然看到整整一排的“饮料”——
如果啤酒也能算饮料。
晏楚和面无表情地关上冰箱门,心想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琢磨沈岁知的话,转身拿了一次性纸杯去接水。
而房间内的沈岁知对此并不知情,她正忙着挑衣服,既然是宴会那就得穿裙子,可平城这里逼近年末,晚上温度直飙零下,穿裙子实在吃不消。
沈岁知全然忘记自己是如何在大冷天穿吊带裙去ys的光辉事迹。
最后她勉强挑了件款式介于保守和暴露之间的黑色长裙,理由很简单,长裙不用露腿,她能穿保暖裤。
换好衣服化好妆,等沈岁知拿着卷发棒鼓捣完自己的长发,已经是五点了。
时间还算及时,她拉开卧室门,对上男人投来的视线,有一闪而过惊艳的意味,被她捕捉到。
然而这份惊艳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下一瞬,沈岁知便十分接地气地套上件长款宽松面包服。
瞬间整个人都圆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