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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不救他呢?为什么?”

饶是一向将生死看的很淡的秦医生在这一刻也为之动容,他没有办法给她解释,也没法给她一个答案。

她没有歇斯底里的吼,也没有太大声的质问,可就是这么轻声巧语的陈述着事实。

一句盖过一句,那样重。

他可以感同身受的疼着,是的,生活很平静,社会很安宁,人生很幸福,兄友弟恭,美美与共。

不过是有太多的人,每天在普通人看不见的地方负重前行。每行每业都有潜在的危险,可那么多人明知道如此,依旧毫不犹豫的往前扎。

不是因为他们傻,而是因为他们懂得奉献与自我牺牲的意义。

每一年有那么多的边防|战|士“千里踏雪守界碑,不畏生死保家国。”他们不畏风雪、风沙、和酷暑,那些正义的身躯像一尊挺拔的白杨树扎根地下,倔强而生。

谈及他们有的只剩下肃穆与威严,秦绶已经懂得这姑娘一整晚的反常是为了什么。

他不是当事人,他没有经历那种“殊死搏斗”。可他相信他的同行们,当初一定用自己手上的那把刀对得起“医生”这两个字。

喉咙里好像一股血腥味淡淡滋生,不浓,总无法忽视。

他几度想要试着张口,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曾经也有生命经过他手却无力回天,当心电监护仪上的生命体征消失。他有的更多是惋惜,与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