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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可以给我半个小时吗?我想单独和爷爷待一会。”

贺衍晟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手帕对叠轻轻地替钟梓汐擦拭干净眼角的泪水,温柔地低下身子与她保持着平视,温柔地说道。

“好,我去那边等你,不过不许再哭了,知不知道。你今天已经哭了很多次,不想让我心疼死,就不准哭!”

“嗯!”

钟梓汐站在贺松岩的墓碑前久久都没有开口,照片里的那一对老人,慈眉善目一如从前。

初进贺家贺爷爷明里暗里的有多少次维护过她,她已经记不清了。他只有贺衍晟这一个孙子,当年他病重的时候钟梓汐不是不知道。

那是的她很消极,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贺家的人,面对贺爷爷。

他的好与善,和当时她心中的罪与恶相互抵触,相互矛盾。钟梓汐无力在一个病重之人面前说什么重话,所以不见,她以为是那时的她最好的选择。

而现在再见照片中的人,她不知道爷爷会不会怨她,会不会觉得她没有良心。她知道再多的对不起,也永远听不见那一声慈爱的“没关系。”

山顶的微风吹拂着发梢,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林间的鸟儿鸣叫,脚边的青草轻摇,蓝天上的白云轻飘,阳光照耀在她的影子上就像一场最直接的对话。

如今,大概没有谁会比她对此的感悟还要深。“爷爷您的一生都在为贺家付出为贺氏镇守,您培养了贺衍晟,对他寄予了很深的希望。他现在所做出的选择我知道您一定不会怪他,为了我,为了您和外公的那份情谊也许您还会支持他。”

钟梓汐眉眼弯弯,她眼角的弧度很深,是那种好看的微微上扬,此刻给人一种很朝气的蓬勃。突然她嘴角清冽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