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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卷吐出来的呼吸顺着空气逐渐消散,她还是不可控制的轻咳了一声。

懊恼与自责展现的很快,男人迅速掐灭了烟头,起身走向窗边将窗推开。

新鲜的空气和旧沉的气息相互交融的很快,那

股味道便彻底消失恍若从未有过。

她用力的呼吸了一下,干净的什么也抓不住。

也许是久不说话又猛吸了几口烟的缘故,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又伴随着阵阵沙哑,连同着耳边似乎还有着一抹浅浅的风声。

“梓梓,你就不想知道妈葬在了哪里吗?你可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难道愿意她以后每一个清明冬至连一个去祭奠的人都没有?就那样孤零零的一个人待在那里,一如你觉得你现在这样孤单?”

不得不说,贺衍晟很会攻心,确实只要抓住这一点,她就会永远的处在劣势的那一方。

贺衍晟知道她懂了,只是不愿承认罢了。男人加大砝码,继续晓之以理。

“她含辛茹苦地养了你二十多年,你真的忍心吗?”

不激怒她心底最柔软的痛,她始终无法走出来。钟梓汐可以狠心,贺衍晟只能比她更狠才可以。

“啊……啊……”

发泄声、嘶吼声传遍了整个房间,从最初的剧烈嘶喊到最后只剩下歇斯底里。钟梓汐所有的委屈,悲伤,疼痛在这一刻瞬间被点燃,那是一种悲到极致的哀嚎。

贺衍晟用力的握紧着那只受伤的左手,逐渐愈合的伤口再度被撕开。疼痛让心在慢慢变硬的同时也愈发的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不断地去提醒他刚刚的伤害有多重,会一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