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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话对于贺衍晟而言,早就免疫了,当初,呵呵,既然爱她,何谈当初呢?

《增广贤文》里就曾写到“好言一句三冬暖,话不投机六月寒。”

语言是这个世界上最能伤人的利器,它的无形在于以字成句化成的凶器恰好高于法律的边界。

从小便懂得的道理,却在成年后破戒。

贺衍晟的面上始终保持着微笑,手上的动作依旧维持原样。仿佛那些话对他没有丝毫作用,麻木过度的疼到最后不过是多一刀少一刀的问题。

贺衍晟知道他不杀伯仁,

伯仁却因他而死。说到底他亦是始作俑者,能发泄出来的情绪总比一直憋在心中要强。

贺衍晟将手往上托了托,再度示意道“再不接,我就喂你了。”

轻飘飘的的一句话,仿佛她刚刚所有的愤怒都化成一阵风飘散而去,什么也没留下,激不起一点涟漪。

又是威胁,而她刚好恨透了他这幅云淡风轻威胁她的样子。

钟梓汐憎恨的瞪着贺衍晟,恶狠狠地,在他的注目下抢过他手中的铁盒。

指尖与指尖不经意的接触,那是贺衍晟思念的证据,那是钟梓汐憎恶的无奈。

她打开铁盒,一把倒出数粒巧克力豆猛然放入口中。

瞬间即化的思软充斥着全身,那种熟悉的感觉席卷着周身的每一寸肌肤,然而钟梓汐却察觉不到一点甜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