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佛家说“一切皆因果。”
钟梓汐自问生而为人,她一向克己复礼从未逾矩,她也不曾向上天抱怨过不公,甚至她不祈求此生能大富大贵。
这一生她只想得一知心人,安稳过余生。自遇贺郎断平生,往事嗟叹,余生怅然。
从此她钟梓汐无论过怎么样的生活,遇见什么样的人,都免不了要同他对比,这才是诛心。
突然,钟梓汐觉得她好孤独,偌大的世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是牵挂她的。哪怕那个只被她称作为房子的地方她也好想快速回去,给她荒凉的内心些许慰藉。
寒气入体,加上情绪变化明显,钟梓汐瞬间的不适感十分强烈,只感到脑海中摇晃不稳,似乎眼前的建筑物都在左右前后剧烈晃动。
她用力的捂住胸口的位置,想要从包里拿一颗巧克力出来,兴许是饥饿引发的低血糖才会让她如此眩晕。
刚低下头的她身子渐渐不自觉的下沉,好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她好像看见了妈妈,妈妈是她感受到她的孤独,要带她走了吗?
为什么这双手这么温暖,为什么他的气息那么真实,为什么她对他仍旧那样眷念,为什么好想有人可以依恋……
钟梓汐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这个梦里有年少无忧无虑的她,有那个女人站在客厅里无声无息的喧嚣,有祖父母无奈的叹息声,有妈妈转头离开的决绝,还有那个男人他温暖的面庞以及他母亲的指责和孩子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