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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褴褛,瘦的皮包骨头,与街边乞丐懒汉并无于致的谢弘满不在乎:“父母家人均亡,留我一人独活于世,富贵与贫贱又有何不同呢?”他只是偶尔偷偷跑进原来的家里来,缅怀一番家人。

今日恰是亡父诞辰,这才偷偷闯了进来。

不过见到小师姐这位故人,他还是由衷喜悦的:“还能看到故人,真不容易!”

柳明月见得他一身沧桑,过的又这般落魄,心中着实难受,便留他住下来。谢弘也不同她推辞,应了下来。

那院子如今当作柳家军这些孩子们休沐之时,前来帮忙的歇脚之处,别的房间都满了,唯有一间下人房空着。谢弘也不嫌弃,收拾收拾便住了进去。

再过得一个月,柳明月前来查帐,这才发现他气色已渐红润,人也长了不少肉,竟然与慈幼局这些孩子们相处愉快,已跃跃欲试也要当一回先生。

他本人原来便不喜读书习武,只是嘴上油滑好动,玩的法子五花八门,柳明月听得此项要求,哭笑不得:“小师弟你要教孩子们什么呢?”

谢弘一本正经:“自然是教他们怎么玩了。”

柳明月:“……”玩还能玩出什么名堂来?

她赶紧催薛寒云向司马瑜通报此事,以期赶紧把这尊大佛请走。再要他住下去,这慈幼局都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了。

偏偏谢弘原来便是玩家里的楚翘,他那张嘴惯会哄人,如今哄起孩子们来也不遑多让,街市间听来的故事,自己随口编的,或者各种小玩意儿无不头头是道,只引的这大院里的孩子们都转着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