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长得像年轻时候的奶奶。”
这个栾乐知道,栾爷爷还给她看过陈年的黑白照片,她也觉得很像。说起这个,栾乐目光一垂,看老人家干枯柴瘦的手:“奶奶没来看爷爷呀。”
栾千和一直知道他妹的脑袋缺根筋,平时看起来聪明伶俐,关键时刻也伶牙俐齿,但某一瞬间,她就很迟钝、很傻、很让人又怜又爱。他摸着栾乐失落的脑瓜,故意地跟她讲:“奶奶很多年前就死了。”果然看见他妹一瞬间惊恐的神色,她试图镇静,但害怕地抓住他的衣服,开始往他身上靠。
“可、可、可……我都见过她!”
“那个是奶奶的‘替代品’。”
栾乐跑偏成别的什么东西,更把自己吓得不轻:“啊???”
栾千和只好坦白说:“在奶奶去世之后,爷爷就娶了她的双胞胎姐姐。所以你在后宅常见到的不是奶奶,是她。”
栾乐微皱了眉,理解不能:“怎么这样。”她对阴暗、晦涩、有悖常理的爱恨总是反应很慢。
栾千和不愿她多想,便笑着岔开话题:“我把你也关在后宅吧,一辈子不许你出来。”
栾乐立刻说:“你这样是违法犯罪!”
嫌犯·栾千和采取第一个行动,他轻易地从栾乐的衣兜里摸出一直震动的手机,按熄电话:“没收。”
栾乐被迫跟着栾千和转了一个星期,每天都眼巴巴地,期待地看他,但栾千和不为所动。她抱怨:“哥,你现在怎么这么难搞啊。”她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说,爷爷住院是不是你害的?你以为爷爷病了就没人管得了你了?好大的胆子,你还想做什么,如实招来!”“哎呀——”栾乐自导自演了一会儿,就把象征栾千和的抱枕丢在了地上。她这几天左眼皮一直在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电视里,财经新闻还在报道栾唐两家合作的系列消息。栾乐躺在毛毛毯上,歪着头看,姿势不舒服,于是镜头里不断出现的唐铭,也被她寻见了一个悲伤的微笑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