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乐原本偷懒,斜斜靠在桌沿。骤然听见阳佟点名,立刻站了直:“到!”
阳佟虚情假意地关怀:“站着做什么?坐下来好好吃饭。”
栾乐虚伪地回她:“妈,我得抓紧时间,回学校。”
阳佟暗示性地瞥一眼栾千和,栾乐接收到信号,赶忙撇清关系:“不劳烦哥,我自己回去的。”她一边说,一边试探性地往外走。栾千和大发慈悲,配合她,没什么动作。但阳佟却在栾乐与她擦肩而过,暗松一口气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按住了她:“女孩子晚上一个人回去,实在让人不放心。还是妈妈送你吧。”
被阳佟挽住的手臂,犹如被冰冷的水蛇缠绕,栾乐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开始隐隐发麻。“妈。”栾乐垮了表情,求饶地喊。
阳佟没理她,反倒像是对栾千和解释:“多日未见,妈妈也想你,路上正好说说话。”
阳佟母爱大发,要送栾乐回校,其实是想要她帮忙。
前些日子栾爷爷身体状况不佳,下放了总公司的部分权利。但栾怀开和阳佟掌实权不久,栾爷爷又召回栾千和,试图牵制他们二人。栾千和空降代理监事的职位,被授予一票否决权,首当其冲地便是阳佟西城区的项目,推进到一半被叫停,损失惨重。
栾乐没接触过什么商业斗争,听得一知半解,打了个哈欠。
阳佟简洁地说:“你帮我从栾千和那里取点东西,事成之后,我帮你永远摆脱他。”
“……”栾乐把张到一半的嘴巴,又牢牢闭上了。
阳佟早有准备,丢给她一个文件夹:“看看这个,或许就改心意了呢。”
文件夹中的资料厚厚一叠,栾乐拿在手里,莫名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阳佟打开车室的照明灯,栾乐借着光亮,翻开第一页,左上角的小字写着:齐琼/银行流水。其中大额的转账,标注上了颜色。栾乐没看到重要信息,再往后翻,入目的是齐琼和齐娇的父女关系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