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乐摆出“切断”的姿势,重复强调:“不想要。”她认真地与栾千和对视,仿佛在解说一道历史难题。
栾千和沉默一瞬,复而低低笑开:“有时候我觉得你好可爱,可有时候我又觉得你不是我的乐乐。”
“……”
“乐乐应该是一个需要我、依赖我、每天说甜言蜜语爱我的乖小孩,可你——别扭、古怪、总让我伤心。”他用力弹了栾乐一个脑瓜蹦,只一下,就把栾乐“不情愿”的嚣张气焰消灭了干净。
栾乐双手捂住发疼的脑壳,把表情藏起来:“我就是别扭、古怪,让你为难。你以为的乖巧、听话、懂事,甚至于爱你,才是装出来的假象。”
栾千和拨开栾乐的手,被她捂紧的额头正中央,发了一点红。用指腹小心揉一揉,那红意蔓延更甚,脆弱得很。他拿她没办法,舍不得打,舍不得说一句狠话。在见不到她的千百个日子里,他设想过千百种方法抓住她,可到头来真正实施的,就只剩下一声叹气。
“疼吗?”栾千和妥协地问。
栾乐赶紧说:“疼!”
栾千和洞悉了她的想法,轻斥道:“说谎。”
栾乐果然秒怂:“不疼不疼。”
“小骗子。”
“是我是我。”
“没有一丁点喜欢我?”
栾乐催眠自己是复读机:“没有没有。”
栾千和梗了一会儿,忍无可忍抱怨她:“没心肝的臭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