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脱臼,但做抬起动作有点艰难,应该只是扭伤,还有就是肘上和小腿肚现了淤青红肿。虽然猜到赵也白当时已经手下留情,但那一瞬她真的感觉两只胳膊都会被卸掉。
行李少的麻烦在这种情况下凸显,她没有药。她准备先去前台找老板娘要点冰块做冷敷,开门的时候赶上老板娘亲自找上门,不仅送来冷敷袋,还有红花油、跌打丸和喷雾。
“我刚刚看你好像受伤了是不是?赶紧处理处理。”
“谢谢,我用完就还你。”励如桑没客气,照单全收。
“不着急,你用着,还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再找我。如果非常不舒服,我带你去诊所。”老板娘朝隔壁努努嘴,“那小伙子也怪糊涂的,怎么不看清楚人就动手——不过当时黑灯瞎火,也情有可原。”
音量不低,隔着门板,不仅钻进赵也白的耳朵里,连电话那头的吕烈山也听见了,问赵也白是谁的声音。
“民宿老板娘。”赵也白走离门口,挪步窗户前,当笑话讲,“在骂这里一个有眼无珠的住客。”
吕烈山谈回正事:“怎样?见到人没有?”
“见是见到了,但是取得对方信任的难度升级了。”赵也白五味杂陈。
“出什么事了?”
赵也白不知从何说起,挑开一缝窗帘,看着隔壁房间的窗户映出到外面草地上的灯光:“也没什么,算了,我会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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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励如桑睡觉时,发现腰也隐隐作痛。那是昨天赵也白按她在地时,用他坚硬如石的膝盖顶出来的。
很久没这样受过伤了。
喷完药,励如桑换衣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