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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欢连忙叫道:“嫂子。”

温舒点头。

邹晴也看到温舒,温声细语道:“傅太太,你好。请坐吧,你和傅先生的事,傅小姐已经跟我说过。”

温舒脸色有些低沉,她拉过椅子坐到傅欢旁边,望向坐在办公桌后的邹医生,“邹医生,你可以跟我说说吗,我先生的事。”

邹晴叹气,“我答应过傅先生对他的病情进行保密,但我想傅太太你是家属,应该有权知道这一切,而且傅先生的病情比较严重,已经出现自残和伤害他人的倾向,这可能会对你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这并不是我愿意见到的情况。我为自己的隐瞒感到抱歉。”

温舒并没有怪她,这都是傅先生的要求。

她只是问:“我先生这样多久了?”

邹晴回忆,“你第一次找上我的时候,我就发现傅先生心理状态并不好,之后几次的治疗我都尽量给傅先生进行疏导,那段时间的治疗效果并不错,但那次傅太太你离开傅先生后,傅先生的病情又反复加重。”

温舒闻言,也回想起来,那时候傅先生刚车祸失忆没多久,他对邹医生有点不一样,她以为傅先生喜欢邹医生,她便离开了傅先生,没想到其实是一场误会。

不过那会儿,她回到傅先生身边的时候,傅先生确实疯过。

邹晴继续说道:“原本傅先生只是双重人格,却因为心理承受不了失去你的痛苦,最终分裂成多重人格,我想傅太太你应该深有体会傅先生人格的变化和转变。”

温舒与傅欢对望一眼,而后沉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抓着一个重点问:“邹医生,你是说傅先生原本就患有双重人格?”

“没错。”邹晴注视着温舒,声音轻静的说,“据我所知,傅先生小时候被大人虐待过,囚禁过,所以他害怕封闭的空间,害怕饥饿,害怕黑暗,害怕寒冷,这童年的创伤让他触发了自我保护机制,产生了另一个人格。”

温舒哑声,“我知道的,我先生的童年。”

那段晦涩黑暗的童年,是令人窒息的绝望和无助。

她陪伴傅先生的那四年不过是虚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