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洲哪里看她一眼,他脾气素来不似表面平静,讲话更不会直接释放答案,这是在他目前立场和境遇里给甄清最具体的指示。
“什么身份?”当晚飞机赶回去的甄清立即跟季倚然汇报来龙去脉,听完讲述的季倚然一屁股坐进雕花红木椅子内,面对着烟气袅袅的祖宗牌位,神情失色。
甄清对她讲述了荣嫣有一对龙凤胎的事情,并且是重点讲述,听季宴洲意思最起码这女人已经半只脚踏进季家大门,说不定来年就和季倚然站在一起在除夕夜给祖宗举办祭祀礼。
一对龙凤胎。
季家当家人什么都没得到先给人当了后爸,且当地得心应手,在楼下等待的一个小时,甄清不是闲坐着啥事没干,她看到餐桌上摆着的孩子玩具,厨房里特意为孩子做的不放辣的烤羊排,季宴洲会做饭,从小学的一手好手艺,季倚然这个大姐没吃上几口,那母子三人今年除夕可是大饱口福,厨余垃圾桶里痕迹显示,今晚这些菜全是季宴洲的看家本领。
季倚然本来神情困扰,听到这里,忽地大笑,“你连垃圾桶都扒了?”
甄清抬了抬自己老花镜,自信淡然道:“我就差没翻他们卧室垃圾桶。”
卧室垃圾桶,是私密之地。
“这个不可以。”季倚然明知对方是玩笑,还是稍微提醒,“别忘了宴洲怎么说的。”
“我知道。”甄清扬扬眉,“大小姐准备怎么做?”
季倚然望着祖宗牌位失笑,“没听他怎么说么?她有自己的身份——得先荣秘书,后荣嫣这个人,再么,才轮到我关心的男女关系而已。不好打扰。”季倚然沉思片刻,越发领会亲弟弟的意思,“这臭小子!”
“怎么了?”甄清失笑,季倚然口中的臭小子从来只专属自己儿子,这会儿竟然骂起季宴洲,到底是心里不平衡。
季倚然眉头紧拧,“他以为我多年放纵不管他,进我们季家大门的女人就能随随便便吗?”
“您介意孩子?”
“倒不是这个。”季倚然停顿片刻压制情绪,“他要气死我!”
到底压制不住,手撑着额头,胸膛急促起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