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推妈妈?”今晚是他第一次直面坏人。母亲什么都没干就被人莫名其妙推下去,冬天的湖水多么冷,那人到底什么心思?
楼下传来小女孩尖锐的赶客声,荣小与霸气无比,叔叔的房子就是她的房子,她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她得把坏人赶走。
季宴洲抱着男孩在门边听了一会儿又折回来,“我发现,妹妹都比你坚强。”
荣小树纸老虎。
“不。”他否认,“需要拳头的时候我就会出击。”刚才把坏人撞下河他不是也默许了吗。
“那你现在干嘛?”季宴洲笑,感觉自己胸口湿了一块。
“我太害怕了刚才。”荣小树眼泪掉地更凶,“我去年过生日的时候许愿,你和妈妈妹妹能够活一百年,我好恐惧我的愿望破裂。”
“不会的。”季宴洲轻拍他小小的背脊,“每个小孩的生日愿望都会实现。因为你们是纯洁的,上帝最先听到的就是你们的声音。原来我也在你生日愿望当中呢?”
他语气听上去颇感动和自豪。
好像之前荣小树多么没良心似的。不过荣小树一想自己之前连上洗手间都不愿意跟他一起,还腻着妈妈一起进女厕,想想是对他挺不好的。
他于是更加严实的搂紧他脖子。无声表达对他的爱意。
季宴洲智慧通达应该明白他意思。
果然他笑,“关于今晚的事我很抱歉。首先周奕舒是我前秘书,因为个人一些情感问题,我辞退了她。今晚看来我这么做无比正确,她已然丧失人格与理智,伤害妈妈是任何人都不被允许的事,我会交给警察处理。”
……警察?
被子里躲着的荣嫣实在听不下去了,找警察怎么处理,说她洗鞋子时被老板的前秘书推到湖里?
听起来狗皮膏药般处理不干净。
季宴洲又带着孩子仔细讨论加拿大警察局运作流程,最后又讲述到这个国家的整个司法体系,荣嫣才恍然大悟,他这不是真的要报警,而是趁机约束荣小树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