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下班。”虞笙说的时候,看了看病床上的周文良。
他闭着眼,听见声音,眼皮动了动,无力的撑开。
眼珠苍白而混沌。
“行,那你跟他说吧,”男人插兜对周文良说:“你不就是想见她吗,人给你叫来了,见吧。”
周文良没有反应,男人未留,走出病房。
“你慢慢聊,我就在病房外,”段昭也出去:“有事及时叫我。”
门关上。
病房里又安静得只能听到仪器单调的滴滴声。
虞笙走近周文良,他垂在病床上的手微抬,知道他要做什么,她过去,犹豫的握了握他的手指。
很轻。
但周文良仿佛受到鼓舞,干枯的手突然紧紧攥住她,整个人也艰难的撑起一丝力气,盯着她,眼角有泪。
“我可以多陪你一会儿,你,”虞笙不知道该和他聊什么,余光看到桌上的水杯:“你想喝水吗。”
周文良摇头,嘴唇微张,显得很急。
“你需要什么?”虞笙凭猜测问道。
周文良仍旧摇头,嘴巴一张一合,眼神也变得畏怯。
“你有话要对我说?”虞笙看到他艰难的点了一下头,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