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上火焰牛肉粒时,需要点一下火,让她往后坐一坐,她也没听见,段昭伸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
她一愣,看见他澄澈明亮的眼睛:“小心点,油别崩到你身上。”
虞笙“啊”了一声,身子向后靠,服务员将盘子置于桌上,一番操作后,牛肉粒的盘子燃起一小股火苗,熄灭,滋滋啦啦的冒着热气。
段昭将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你的那篇报道,我看了。”
“那个女的其实也挺可怜的,”虞笙还挺希望他能问的,这样她就能很合理的宣泄一下:“年轻时不得善始,年老后不得善终。”
“你就凭钱,”段昭刚发了个音,下意识收住,挠了挠眉毛:“你就只听他一个人的话,就下结论了?”
她报道里使用的都是化名,并未提及事主一家姓钱,段昭这个发音,就很突兀了。
虞笙察觉的问他:“你怎么知道他叫钱淼?”
“叫钱淼啊?”段昭啧了一声道:“我有个租户,住职工宿舍,听他说的,出事那家姓钱。”
“你还真是,”虞笙戳着碗里的粥:“处处留房。”
“我可能,”段昭忍俊:“命里多土木,房子多…”
这很,值得骄傲吗?
虞笙都没力气计较他的话:“你房子多就多吧,不用跟我炫耀了。”她小声提醒:“而且你职工宿舍那套,都成凶宅邻居了,肯定租不出去。”
“不至于,”段昭不甚在意:“不行,就先放着。”他又将话题拉回正轨:“但是这个钱淼的话,你就不觉得,很奇怪吗?”
虞笙微怔。
从她发出那篇报道后,所有人都是同情的声音,他是唯一一个质疑的。
她不太理解的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