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送保送,又是这两个字。
虞笙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她最近最烦的,就是这个。
“马主任,华老师,”她想了想道:“保送资格我自愿放弃,高考只有一次,我不想错过这个体验的机会,还有就是,”她看了看段昭:“希望马主任你别用成年人龌龊的思想,去理解我们的感情。”
“你说谁龌龊?”马主任眉毛竖起来。
“她说的是某些,成年人,”段昭叹了口气:“马主任你别往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
“对了马主任,”陈屹然也在这时开口:“保送资格我也放弃,我想考医科,不想去京大。”
“马主任,”蒋星遥说:“我马上要参加舞蹈学院的艺考,高考报名后,我也有一段时间不会再来学校,”她把一份签名的字条放在桌上:“这是我爸签字的假条。”
马主任:“……”
华蓉激动的拍马主任肩膀:“马主任,你看看我们七班的学生,未来省状元、运动员、舞蹈演员、还有医科的高材生,我们七班真是卧虎藏龙,都太优秀了,你说是不是?”
马主任:“……”
这是唯一一次,虞笙和段昭、蒋星遥、陈屹然从德育处出来,连份检讨都不用写,也不知道是不是高三了,在学校的时间所剩无几,连马主任也对他们放松警惕了。
总之,她隐隐能感觉到,离别的日子越来越近。
保送资格考试那天,是全国锦标赛的第一天。段昭是前几天飞到天海市做赛前准备的,虞笙没告诉他自己会去,也不想耽误太多课,就对华蓉请了两天病假,买比赛前一晚抵达的机票。
这不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远途飞行,以前寒暑假回老家,她也是一个人坐飞机到福城,阿公在那边接她。
天海市比福城近很多,城市规划很完善,她靠导航乘地铁找到事先定的酒店,到房间时已经十一点多,9点半两人通过一个电话,依旧是瞒着他的。
酒店这个位置很好,站在阳台,能看见街对面的比赛场馆,虞笙心情不错的趴在阳台的小方桌上做完两套卷子,才洗澡睡觉。
闹钟定的早上六点,虞笙这种起早贪黑的高三学生,已经没什么起床气了,醒来时肚子咕噜噜的饿,她草草披了一件小棉服,散着头发去吃早餐,想等吃完有了精神,再回房间打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