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段昭笑了笑,而后沉下目光,认真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虞笙从他眼里受到鼓舞:“我就是觉得,她选择沉默,不是因为自私,而是她肯定很怕这件事被身边的人知道,怕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她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安安静静的生活下去。”
“嗯,”段昭切了一小块草莓班戟,放在虞笙面前的碗里:“这件事错不在她,她当然不应该被人指责。”
虞笙得到安慰,心情顿时好多了,舀了一大块草莓班戟吃:“就是很可惜,曾琅有可能会逍遥法外。”
“不会的,他那种人,进去是早晚的事。”他沉默了几秒,忽然话题一转:“你暑假的事,想起来了?”
虞笙手里的勺子一划,掉在地上,不是很流畅的说:“就只想起曾琅这件事,别的还是……”
段昭笑而不语,又找服务员要了一个干净的勺子。
从小甜品店出来,段昭给她叫了辆出租:“别的别想,回学校好好上课,”关上后座车门,他冲司机道:“师傅,汇文中学,务必把她送到学校大门口。”
虞笙摇下车窗看他:“你自己能回去?”
“好着呢,”段昭拍拍大腿:“我现在能参加运动会。”
虞笙都无语了:“你是不是还能一个跟斗翻十万八千里,翻回家去。”
“是啊,”段昭笑道:“你从哪儿知道我这么多秘密。”
“你一个人,别在外面瞎转悠,”虞笙不跟他开玩笑了,正经嘱咐:“就直接回家,然后把作业做了,晚上我要检查的。”
“我这是,”段昭插兜,神情散漫:“有人管着了?”
这个烦人的语气,说几句虞笙就不想理他了:“师傅,开车吧。”
车缓缓提速,甜品店那一片底商,和门前段昭目送的身影,渐渐倒退,直到消失在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