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陈屹然正记笔记,让这一下碰的字写歪了,抬头瞪着段昭的背影,脚蹬住桌子前腿,用力往前顶,椅面卡着段昭的小腿。
段昭腿绷直,较上劲,与此同时,烦躁的“啧”了声。
在鸦雀无声的班里,这一声出奇的明显。
老学究怒了:“我叫你起来,你有意见?”
哎。段昭毫无情绪的看他。
这让老学究更生气:“我正在讲的这一段,你给我读一遍!”
读什么?他书都没带,桌上只有一个喝空的125升大可乐瓶子。
“这,”朱思明把书推到他眼前,手指着:“第四段,从这开始。”
段昭皱眉,念课文?他多少年没做过这件事了?书上密密麻麻的印刷字体在他眼前连成一篇,就是烦,看什么都烦。
老学究也没催,全班都晾着。
段昭用了半天才说服自己把书端起来,结果看见第一个字时,就有种被鬼催的无力感。
“4,”他硬头皮念:“狗子的思想…”
顿时,哄堂大笑。
虞笙托着下巴,额角抽了抽,你才狗子呢,你全家都狗子,人家叫荀子!
“砰”的一声,老学究气得摔书:“不学无术!从今以后,我的课你就给我站着上!”
段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