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楼不知道是不是秋乏的缘故,最近老爱犯困,打着哈欠躲避他的骚扰,等他想骚扰第二轮的时候,她已经抱着被子安睡了。
殷卓雍:“”
早上起来她和殷卓雍商量了一回,决定先在沈家住下,反正京城王府也没什么人气,去了还得再收拾,陈氏自然乐意之至。
再说宋家那边反应也很迅速,发现宋灿不再,先拷问了她身边的丫鬟,没想到丫鬟极是硬气,竟半个字都不往外吐。
宋家现在京城她可能去的地方悄悄摸摸寻了一回,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想了一圈想到沈家,第二天早上宋家大爷就带着夫人提着礼物登门拜访了。
接见这两口子的是沈老夫人,沈琼楼也过来旁听。
宋家虽然是世家,底蕴远比沈家深厚,但宋家长房这几年颇见颓势,声势地位和势力比沈家就大大不如了,沈老夫人想保下宋灿还是绰绰有余的。
宋大爷也知道这点,脸上挂笑奉上厚礼,然后对着沈老夫人行过晚辈的礼节,才叹道:“我们家灿姑娘和家里闹了些别扭,一怒之下离家出走了,我和她伯娘担心得紧,想来想去京里和灿姑娘最要好的只有姨母家,所以特地赶过来问问。”
这话说的倒好像宋灿不懂事才闹了这一出似的,沈老夫人心里冷笑,先不答他的问题,转而问道:“灿丫头为什么和家里闹别扭啊?”
宋大爷笑容不变:“因为婚事我们费心给她寻了门好亲,可这丫头自己心里有主意,瞧不上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给他寻的亲事。”
沈老夫人笑问:“是哪户人家啊,我回头备份厚厚的贺礼过去。”
宋大爷终于有了几分不自在:“是,是安王,让她嫁给王爷当侧妃。”他又画蛇添足地补了句:“灿姑娘嫁了就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啊。”
沈老夫人哦了声,神色也淡了下来:“大爷说的倒是一套一套的,可咱们就算先不说安王的年龄,安王府里每年都死人的事儿你不知道吗?这么做不怕让人戳宋家的脊梁骨?”
宋大爷道:“哪些谣言哪里能信的。”他语气放硬了几分;“不管如何,灿姑娘总算是我宋家人,若她在您这里,还望您把她送回来,您府上到底有两位公子,可别让灿姑娘坏了名声。”
沈老夫人岂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吓到的,淡淡道:“那真是太不巧了,灿丫头不在我府上,你可不要信口开河坏了我们家的名声。”
宋大爷见她推诿,心里恼恨,说话的语气更重了些,已经有几分要挟之意。
沈琼楼心里不爽,皱眉道:“您说话可要负责啊,这么无凭无据的谁能信服?”
这话的语气不算重,但宋大爷看她一眼就知道这是沈家成了王妃的那位姑娘,哪里有反驳的胆子,诺诺地不敢多言,只得含恨转身回去了。
沈老夫人见人走了却皱起眉,沈琼楼问道:“您怎么了?”
沈老夫人叹了口气:“咱们能护的了灿丫头一时,不可能护她一辈子,以后总归是要嫁人的,咱们又不是她家里人,总不能帮她寻了亲家。”
沈琼楼也觉得这是个麻烦事,皱着眉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候就见沈念文迈步走进正堂,向沈老夫人拱手行礼:“祖母,我有法子。”
沈老夫人讶异地瞧着他,他深吸了口气,有些紧张羞涩,更多的是坚定:“我想娶宋家姑娘为妻,望祖母允准。”
沈琼楼手里的茶盏咕噜咕噜滚到地上,嘴巴惊讶地合不拢。
沈老夫人也大为讶异:“你是说真的?什么时候的事儿?”
沈念文只说了句:“是真的。”然后又进入闷蛋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