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瑜在别人跟前已经很有几分稳重了,在她跟前还是当初的少年模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编了十几个,就这个编的最好,那一片草皮都快被我拔秃了。”
沈琼楼乐了。
殷怀瑜见她笑起来还缀着个浅浅梨涡,嫣红的唇瓣里几颗珠玉一般的白牙隐约露出来,他心头一热,不经思考地就抱住她,让两个人都蒙了。
沈琼楼正要把人推开,夹道那头殷卓雍的声音就冷冷清清传了过来:“你们在做什么?”
卧槽要不要这么狗血,比知音还狗血啊!
殷怀瑜也是一时失态,被人瞧见立刻红了脸,沈琼楼立刻挣脱出来,殷卓雍面色沉凝的立在夹道的尽头。
殷怀瑜还是有担当精神的,立刻道:“皇叔,我”
“滚出去。”
殷怀瑜一怔,殷卓雍冷冷地皱着眉头,不耐道:“还要让我说第二遍?”
他冷哼一声:“你身为晚辈,竟然对长辈身边的人也敢动手动脚,不孝不悌,荒淫无道,学的规矩伦常都忘了不成?!仗着自己的太子身份就敢如此轻薄无礼,当天下没有人可以治你了吗?!”
一番忠孝节义说下来,直把殷怀瑜定性成了堪比夏桀纣王的昏君,殷怀瑜像是被班主任抓包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被说的面红耳赤,几乎要泪奔了。
沈琼楼也没敢劝,这情况劝了也是火上浇油,等太子走了之后她才快步走到殷卓雍身边,满脸尴尬地低声道:“刚才我也没想到”
殷卓雍斜睨着她,面色不善至极:“没想到我会突然过来?”
这简直越描越黑,沈琼楼解释道:“我和太子并没有什么”
殷卓雍阴沉地道:“长史和太子青梅竹马郎情妾意,何必向我解释?”
沈琼楼被他怼的心里冒火,这时候换位思考一下,虽然她方才是无意,但她要是看见殷卓雍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估计心情也美好不到哪里去。
只好苦着脸拿出哄生理期妹子的耐心:“我知道王爷在气什么,但我对你并无二心,我是真的只喜欢王爷一人,方才殿下是一时冲动,我也没反应及时”
她说着小心觑了眼殷卓雍:“王爷别气了吧?”
殷卓雍也知道这事儿怨不得她,这火发的实在没由头,重重地一哼:“这般窃玉偷香的料子也好意思当太子,趁早把储君的位置易人吧,不然魏朝真要完了!”
沈琼楼想劝,但想了想还是没敢插话,她不劝他没准只是说说,要是劝了他就怕要做做了。
他说完又低头看她,多少有点置气的意思:“要是你有正经王妃的名头,他敢这般对你动手动脚的吗?没名分谁都能惦记你!”
沈琼楼到底心结难消,叹了口气,无奈道:“齐光。”
他听她语调无奈又茫然,心里先软了下来,伸手勾了勾她下巴:“别以为撒娇叫一声就能完事了,害我大清早平白气了一场,你打算怎么赔我?”
沈琼楼道:“你想我怎么赔偿你?”
他在她下巴上挠了挠,看她怕痒似的缩回去:“这庄子是我特地买下的,后边有处极好的温泉”他拢住她的肩头往怀里带:“下午陪我去泡温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