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白骅尘回到月华宫,上官轻挽匆匆迎上前去:“尘,今日和父皇谈得如何?天色不早了,你用过晚膳了吗?”
“太子妃,太子连午膳也未曾用过呢。”高雄忍不住掺言道,大病初愈,主子就被皇上传召去祥和殿密谈,也不知是身体不适没有食欲还是咋的,白骅尘从早上到现在,滴米未进,可是把他这个贴身侍卫给愁坏了。
闻言,上官轻挽眸底划过一抹柔软,白骅尘则显得有几分不悦的瞪了高雄一眼:“你什么时候也学着告状了?”
他这一道厉声,顿时让高雄鸦雀无声,反倒是身边的上官轻挽出言解围,淡淡的开口道:“高侍卫也是关心你的身体,尘,你又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
上官轻挽心里揣测着,大概是今日在祥和殿谈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所以男人的情绪看上去不太稳定。
在她轻柔细语的安抚下,白骅尘面上的戾气渐缓褪去,那张黑沉的脸也渐渐变得柔软下来,上官轻挽挽上他的胳膊,温柔出声:“臣妾肚子饿了,不如……一起用膳吧。”
说罢,不等白骅尘应答,便拉着他一同朝里走。
可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尘儿——”
九皇爷白子慕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回眸对视上他的眼睛,白骅尘眸底划过一抹复杂,狭长的鹰眸半眯,低沉道:“这么晚了,九皇叔来月华宫有何事?”
“本王只是想确定,你的身子……明日真的能出征么?”白子慕同样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眼睛,毅然决然的眼神,将他上下打量一番。
他当然知道白骅尘乃大病初愈,而且今天一整日都未进食,显然体质还没有恢复,可是他却主动请缨,要随自己一起出征,着实令人放心不下。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白骅尘的口吻坚定,没有半点犹豫之色,不过他的回答却是让一旁的上官轻挽、高雄等人微微一怔,若不是白子慕寻上门来,他们对白骅尘明日出征之事都还一无所知。
“尘,你明日要随九皇叔出征?”上官轻挽脚下的步伐倏然一顿,握着男人胳膊的柔荑也随之一紧。
白骅尘那双深邃的鹰眸也缓缓地望向女人的小脸,欲言又止,最终缓缓开口道:“没错!司徒兰宁之死本王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件事情我应该面对。”
上官轻挽似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白骅尘觉得此事归咎到底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他应该像个男人似的站出来,将这件事情摆平。
上官轻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轻柔的道:“既然是这样,我尊重你的决定。”
“半个月的时间,最多一个月,事情应该就能解决……”白骅尘盯着她的小脸,一脸认真的道:“或许等本王回来之前,花千泪那里也会传来宝宝的消息,到那个时候,我们一家就能团聚了。”
说着话,男人突然抬手扶额,似有些头痛的样子,上官轻挽紧张出声:“尘,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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