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松开了克拉迪娅的手,站起了身子,“好了,你自己好好保重,我启程去追那家伙了!”
克拉迪娅点了点头,眼神中的依依不舍像极了离开主人的小猫,“保重。”
树伸手,摸摸她的头,“好啦,什么表情,我是去追美女,又不是去死。大神官和大祭司的位置给我留着,我还等着回来吃皇粮哪。”
“不是驸马的位置吗?”克拉迪娅狡黠道。
“也好啊。”树立刻顺着接上。
路斯法瑞斯站在门口,却也忍不住轻轻笑了。可惜的是,在他那个年纪的时候,身边从没有过这样一个朋友,能这样毫无顾忌地开玩笑。就算是同胞手足之间,也只有钩心斗角的感情。也许,因克德尔成为她的父亲,真的是一件好事,在那如同圣灵般高洁的神官身边长大,更容易看见这世界的美好吧。
树的擦肩而过让路斯法瑞斯从思索中回过神来。
“呃……身体好些了吧。”他走上前去,好不容易想出了这句对白。
克拉迪娅点点头,避开了他的眼睛。
路斯法瑞斯有些不知所措了,在战场或是宫廷,他从未有过这种症状。他曾无数次藉着与因克德尔下棋的机会探望自己的女儿,但这样近的距离,让他莫名地感到恐惧。
“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尽管开口。”他打起笑容,道。
“嗯。”事实上,克拉迪娅的症状和他完全相同。她自己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