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画什么呢?脑海里突然出现壮阔瑰丽的魔陀罗山,手不由自主就勾勒出来——深沉的乌云,淡若琉璃的太阳若隐若现,巍峨的天柱。广袤的荒原,尸骨如山,麒麟美丽的皮毛随风舞动。
她如风一般傲慢无礼,冷艳寡言,转眸的一个瞬间,化成金发如丝的美人,目光冷冽。
狐十六站在她身后,白衣似雪,仰首望天,九根巨大的尾巴松软地垂下来……不对,好像太冷淡了。
我擦,重新画。
风麒麟死去,一半是麒麟,一半成了旋转的风,旁边的狐十六默默抓住她的手,目光如水,神qg哀切,依依不舍……我正在努力狗血,楼下突然传来含真的bào吼声,正在打呼噜的尚尚惊得从我身上跳起来,落地就往外跑。
我赶紧屁颠颠地丢了炭笔跟上去,刚下到二楼,就被刺目的白光晃伤眼睛。我急忙捂住剧痛的眼睛,大叫起来:“这是在做什么?!含真!尚尚!”
没人回答我,只听见含真语无伦次的吼叫:“你疯了!一定是疯了!脑子进水了!”
我眯着眼睛,努力在白光中寻找他们的位置,隐约在前面看到几个黑影,依稀还在拉扯着,我急忙扶着墙半闭眼睛走过去。
对面传来尚尚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切:“你不要鲁莽!不要靠过去!”
跟着就是他和含真两人拉扯撕打的声音,没一会就开始乒乒乓乓。
我艰难地眯着眼睛走过去,白光越来越qiáng烈,就算闭上眼睛,眼皮子前面也是血红一片。光芒是从含真的房间里发出来的!是狐十六出事了?!
我正要开口问,胳膊突然被人用力抓住,跟着往后狠狠一拽,我整个人不由自主往前摔去,脚下拖鞋一绊,差点跌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