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凤凛扬眉轻哂,一脸有钱任性的表情,不以为然道。
“钱是我的,我喜欢怎么花就怎么花,有问题吗?”
东方鹤酒怒而转向白司颜,字字泣血地控诉她!
“靠这种卑劣的手段,就算赢了也不光彩,难道你就不觉得丢脸吗?”
“丢脸?怎么会呢?”白司颜笑眯眯地走上前,伸手揽过独孤凤凛的小蛮腰,笑着道,“我男人有钱,我为什么要觉得丢脸?”
一听到“我男人”这三个字,独孤凤凛瞬间就觉得这钱花得值了,与此同时,身后的一帮人立马就炸了,刹那间一拥而上,纷纷散财!
不得已之下,为了挽回颓势,东方鹤酒也只好发动下人大力出血,只可惜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没能赶在一炷香烧完之前,狠狠地扳回一局!
于是,城主大人又被气走了。
折腾了一整天,众人也有些乏了,便没再闹什么幺蛾子,吃罢晚膳之后便各自乖乖地回房歇息了,倒是东方鹤酒吃了个大憋,气闷得翻来覆去,一宿没睡好觉,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人也是彻夜未能安寝……却不是别人,而是白倚竹。
白倚竹素来冷定自持,工于心计,不论是在机关阵法上还是在布局谋划上,皆是天赋异禀,运筹帷幄而决胜千里,在他看来,没有什么事情是掌握不了,天底下所有的一切都能执掌于手心,为他所用。
但是今天,他突然发现有些东西脱离了自己的预料和掌控,变得无法控制了起来。
想要彻底击溃东方鹤酒,今日的那幅画,他本该同东方城主一样,画的是东倾夜,只有这样两幅画才能有一个较为直观的比较,如果他能在画上更胜一筹,对于倾心于东倾夜的东方城主而言,显然会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可是……
他这么打算着,一下笔,画出来的却是白司颜。
就连白倚竹自己,在画完画看清楚画布上的那个人时,都免不得微微吃了一惊。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真的对白司颜动情,哪怕他承认了未婚夫的身份,也只是以一种旁观者的心态处在她的身边,因为习惯了将所有的事了如指掌,所以无法忍受哪怕是一点点的失控……然而有的时候,有些东西就是那么潜移默化地发生了,甚至连自己都无从知晓,直到某一刻恍然惊觉,却已经到了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