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心惊,居然有这样一个密室?她以前虽住在“荷月斋”,却也经常来龙傲天的内室,竟然没有发现?
龙驭天看着惊讶的落雪,道:“进来吧。”落雪便跟着进入密室。
“皇上就这么信任云恨天?不怕云恨天对皇上有什么不轨之心?”落雪笑问道。
“呵,这点自信朕还是有的,因为你不会!你若是对朕有什么邪念的话,刚才在外面,你就已经动手了,是不是?”龙驭天漆黑的眸子闪着精明的光,紧紧盯着落雪的眼睛。
落雪叹道:“皇上不愧是一国之君,有统治天下的能力,云恨天服了!但是现在云恨天没有多余的时间跟皇上讲明,但云恨天承诺与皇上,他日倘若我大金有何危难,云恨天必定会为皇上尽上一份力,作为交换,皇上以后不要过问云恨天与上官家或是与庄王府的任何事,云恨天不会家国不分,得小利失大义的!皇上可信得过云恨天此言?”
落雪说这话是思虑再三后才决定的,其实早在南诏太子要拉拢她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她绝不会看着南诏的铁蹄入主大金的,为了她云家的祖上,也为了大金的千万百姓,现在提前说出来,只不过顺便利用一下此事,借以摆脱王法的追究而已。
“呵呵,云公子的这笔买卖做的真好,朕信得过你!所以成交了!但朕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庄亲王乃我大金国之栋梁,云公子万不可再伤他,诚如公子所言,若他日大金危难,朕还需要庄亲王为国出力呢!”龙驭天深思之后,带着笑说道。
拉拢一个云恨天,不仅可抵十万军士,而且还可让风家更尽心力的为他出力,也可让西南绿林黑道帮会归顺于朝廷,对日后铲除上官家和对抗南诏国就又增添几个强大的羽翼,所以,龙驭天答应了!
而落雪则暗付,这皇帝还真是英明到家了,居然以这个理由来保护龙傲天,逼得他不答应也不行,但落雪又不甘就此认了,便道:“皇上,那是云恨天的私事,云恨天保不了不伤他,但云恨天可以保证留庄亲王一条性命,如何?”
“哈哈哈,朕也看出来了,你根本就不会要他的命,今夜之事,是不是皇弟把你逼急了?罢了罢了,朕就依你,反正皇弟也请求朕不要追究于你,朕何必再坚持呢?”龙驭天大笑道。
什么?皇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龙傲天请求的?落雪有些茫然,但此刻她已没时间和心情来猜龙傲天的心思,她还有更急的事要办,那就是陆海还在城外的破庙等着呢!
于是便道:“皇上,请给我些上好的创伤药,云恨天要去救一个人。”
“好。”两人出了密室,来到院中,“来人,备药!”龙驭天干脆的吩咐着手下之人,落雪接了药,诚挚地道:“皇上,云恨天相信皇上会以天下苍生为已任,以民为天!告退!”说完便几个起落离开了庄王府。
龙驭天对着落雪离开的背景,邪邪地笑了,日后,还有的是时间哪!
落雪回到破庙中,给陆海清理了伤口,又上了药,并输了一些真气给陆海,一刻钟后,陆海才醒过来,万分感激的朝落雪拜了三拜。
落雪对着这个憨厚的汉子笑了,“陆海,你不需要谢我,是我害你中那一剑的,现在给你疗伤,也是天经地义的。”
陆海怔了怔,他还未见过云恨天这般笑过,纯净、清澈,令他不禁红了脸,说话竟有些语无伦次了,“云公子,你若能经常这样笑笑,也是……好的。”
“是吗?”落雪浅笑着,目光有些迷离地道,“笑由心生,心中没有笑,又怎能笑得出来?既使勉强笑了,也会比哭的还难看,不如不笑。”
“云公子,陆海没有完成承诺,对不起公子,还险些连累了公子,实该万死,陆海愿再闯一次庄王府……”陆海听落雪这样说,直觉认为云恨天定是与那庄亲王妃有仇,而自己又没帮他报了仇,心下难过,是以那样说,便想要弥补,所以急急的道,这一激动,扯动了伤口,不禁又“啊”的叫了一声。
落雪忙打断陆海道:“陆兄台不要激动,你不必再去了,以你一人之力是无法接近庄亲王妃的,你已经尽力了,云某便不会再难为你,今夜咱们得在这庙里过一夜了,明日兄台便可离开了,以后和云恨天再无瓜葛!”
“云公子,大仁大义,陆海服了!他日若有需要陆海出力之事,陆海定义不容辞!公子只需要派人到幽州城南陆家庄捎个信就可!”陆海面带钦佩,双手抱拳道。他既钦佩云恨天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又感恩云恨天没有把他当做一枚棋子,奋力救于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