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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海晨确实不具备怜香惜玉的情结,关于这一点他自己也挺纳闷的,都说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最杀伤力的武器,可是从小到大,他看见女孩哭就心烦。记得上大学那会儿,他与一个特漂亮的校花交往不到半个月就跟对方提出分手,理由就是这女孩太爱哭了。看电影哭;看小说哭;看到野猫野狗伤心难过;如果他忙得抽不开身,她直接连哭带闹。对了,就连路边两口子吵架,她也哭,跟她有什么关系啊?还边哭边替那女人抱不平,顺便挽起宗海晨的手臂,闪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嗲嗲地问:晨,你以后不会这样对我,是不是?

每每此时,宗海晨恨不得当场告诉她:当然不会这样对你,因为咱们马上就要谁也不对着谁了。拜拜了您的。

这时,女孩打断他的思路,问:“你有女朋友了吗?”

“没,女人很麻烦。”宗海晨转向电脑屏幕,余光中发现女孩靠近自己,他立马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她:“譬如你。”

女孩并没有停下脚步,走到他身旁,弯下身,用脑瓜挡住显示器,瀑布般的长发洒落键盘,轻盈地盖在宗海晨的手指上。

沐浴露的香气弥漫在宗海晨的鼻边,他抽回双手,脚底一滑让转移向远方挪开:“你想干嘛?吃我住我还不满足,还想让我给你当长期饭票?”

说句大言不惭的话,他真不缺女人。

柔软的唇,倏地向他唇边撞来,蜻蜓点水,迅速抽离。

“……”宗海晨舔了下唇角,女孩在他唇边留下涮肉小料的麻将味儿。

“你好歹刷个牙再来投怀送抱。”他蹙眉相望,随手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继而移动转椅返回桌边:“去睡吧,衣柜里有被褥,明天跟你谈谈住在一起的规矩。”

女孩眯眼一笑,应了声,拉开衣柜,吃力地从底层抱出厚棉被:“孙同志说你家是三居室,我怎么只看到一间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