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筷子将鱼肉分割成三块,一块分给女娃,一块分给男娃,剩下一块……她吞了吞口水,夹入雷腾云碗中,何夏唆了唆筷子尖的汤汁……“给你吃吧,你是病人。”

出乎意料的事就此发生,雷腾云并未向往常一般坦然接受,而是把鱼肉拨回何夏碗中,而后低头吃饭,一副“图谋不轨”的隐晦表情。

“……”何夏打个冷颤,这两人正常得极为不正常,她咋觉得有种要被算计的感觉呢?吃饱了,准备把她卖哪去?

雷腾云用余光发现她迟迟不动筷子,面无表情地命令道:“专心吃饭。”

“喔。”何夏埋头挑鱼刺。不自觉地笑了笑……雷腾云与李大姐一家人经过三个月的相处,他从不肯一同吃饭到今日主动与李家大小和睦相处,这其中的转变相当大。也许是孩童的纯洁,改变了他对人性的认知,也许因为李家人并不知晓他便是嗜血成性的天煞魔,也许,他本就是蛮横不讲理的好人。

李大姐朝雷腾云眨眨眼,好似在说:女人需要哄,今日表现不错。

雷腾云则看不懂她所表达的意思,只知晓何夏属于刀子嘴豆付心的女人,她永远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照料他生活起居,却又是想其所想,无微不至。

他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这种不做作的女人,选对了。

何夏又哆嗦了一下,他竟然在笑,李大姐也在笑,不过,这两人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雷腾云心情好,夹起几根青菜再次放入何夏碗中,何夏刚要问他是不是又毒发了,可还未开口,便注意到雷腾云的眼神,于是,正常的事发生了,他用破青菜换走了挑好刺的鲫鱼肉!

何夏长嘘一口气,万幸万幸。

“李大姐,雷腾云身上的毒解了几成?”据何夏观察,毒发频率相对减少,当然,她指的是“毛手毛脚”那一项。

谈到专业问题,李大姐不由放下碗筷,愁眉苦脸道:“我只是揣测蛊梵毒掌中掺杂催情药物,但究竟是哪一种不得而知,唯有一种一种化解看看。”

雷腾云微微一怔,他从未问过解毒药为哪类,毕竟他已将自己看做一匹死马。即便救不活,反正也死不了。

“哦,催情药物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