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向来是,窝里蛮横,人前窝囊。此刻周遭全是陌生的男秃头,唯一能依靠的大树只剩下弟弟,最可恶的是!……爹娘不在,弟弟变脸了啊,胆儿肥了啊?!居然要骑在她头上拉便便了啊呀呀!
想罢,何夏揎拳挽袖,猛然一个兔子跳,蹦上何尚的床面,可还未揪到弟弟的脖领,只听“轰隆隆”一阵颤响,两人忽悠一下摔坐在暴土扬尘的朽木废墟中……床板不堪负重,塌了。
入住寺院还不到半个时辰,何夏已毁了人家第一个物件。
何夏“五体投地”趴在木板上,腿疼,但罪魁祸首没脸哭。
“……”何尚扶起脸蛋贴地的姐姐:“受伤没?”
何夏抖了抖嘴唇,娘不在只能朝弟弟撒娇,她带着哭腔指膝盖:“磕破了……”
何尚卷起她的裤管,果然擦伤了一片,他从包裹中取出创伤膏,缓揉在伤患处。
“床咋办……呜呜……”
何尚本想教训她几句,但看她可怜巴巴的德行,无奈一叹:“我从爹那学了些木匠活,再做一张就好。你日后还敢如此胡闹么?”
何夏嘟起嘴,蔫头耷脑地摇了摇。那委屈的小模样跟奈嘉宝简直如出一辙,但同样,是撂爪就忘型。
“那好,倘若你能坚持三日,我就找机会给你弄只烧鸡。”何尚太了解家中女子喜好,“吃”是她们的致命弱点。
何夏一听有肉吃马上来了精神:“嗯嗯,一言为定,不带耍赖的哦……”
“那你还不快去睡觉?”何尚耳提面命道。
“喔。”何夏乖乖爬上床,还腾出一块地方给弟弟:“今晚先挤挤,明日再打新床架。”
“嗯,你先睡,我还得帮你盖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