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竟然就是宝鼎夫人的妹妹玉人,但见她怯生生地道:“是啊,飞龙,我的病好了!可是至于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恐怕和你一样糊涂,看来我们得等凤公子回来,一齐去问他了。”
飞龙糊里糊涂地哦了一声,点点头又道:“那、宝姨呢,怎么会让你一个人跟着凤舞来,还来得这么——奇怪?”
玉人的脸上似有了一层淡淡地忧伤,更显得楚楚可怜:“姐姐走了!”
“走了?”飞龙跳了起来:“走到哪里了?为什么?”
玉人的脸色更是显得马上要哭出来似的,好一会儿才道:“我、我不知道,我一醒来,姐姐就对我说,我的病好了,她也应该走了。她让我在那里等着,呆会儿有位凤公子会带我去见阳哥……”说到“阳哥”二字,她的脸上顿时焕出神彩来,那永远娇弱的声音也似有点提高,眼中似有宝光流转,更是美得让人睁不开眼来。
饶是飞龙身为女子,也在她的艳光之下脑中有片刻的空白,有几句话便没有听到,忙定了定神,才听得玉人那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声音:“……所以,我便随着凤公子来了。”说完了,她的眼睛充满期望地看着飞龙,无辜纯洁地犹如一只小白兔。
飞龙是个山野长大的人,平时天不怕地不怕,饶是天帝之威,乔虹之利害也丝毫不放在此中。只是今日见了这脆弱如玉一般的人儿,倒是觉得有些手足无措,面对着这位脆弱得连她都起了保护之心的女子,真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惟恐气儿大了吹飞了,气儿暖了吹化了,轻轻一碰也怕把她碰碎了。
飞龙抓抓头,想着话题:“对了,你刚才干嘛不让我碰那天镜?”
玉人低下头百婉千转地想了一想,才道:“我听姐姐说,天镜虽然可以看到宫中一切,但是以血饲镜,于使用者并非有利。”
飞龙好奇地道:“怎么个并非有利呢?”
玉人淡淡地笑道:“世间上想要贪得的,反而会失去更多。天镜虽然可以掌握他人行动,可是自己以血饲镜后,她自己的一举一动,将永远落入制镜者的掌握之中。而且天镜不但能够照见别人,天镜放的地方,就是镜主的掌握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