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后道:“当日逐寇准之时,丁谓亦曾对你言听计从。你的女儿婉儿是个可爱的女孩子,你却将她嫁给了丁谓的儿子,实在可惜!当然,你以为你可以控制丁谓。但是他现在失控了,对吗?”
钱惟演拱手道:“臣惭愧,什么都逃不出太后的眼睛。”
刘太后轻叹道:“你也是为了我,这桩婚姻把我们的利益和丁谓连在一起,所以我们才能够对付寇准和李迪。”
钱惟演叹道:“但是现在丁谓已经失控了。”
刘太后意味深长地道:“未必!”
钱惟演一怔:“太后有何主意?”
刘太后拿起案上的奏折,递给钱惟演道:“你先看看这个。”
钱惟演翻了一下,这奏折他在内阁时已经看到过了,此时一看之下就有些明白:“张咏?”
刘太后点了点头:“张咏镇守蜀中多年,为朝庭解了后顾之忧,功高望重。如今蜀中已经平定,百姓安居乐业。张咏上书言自己年老体迈,如今脑后又生疡创,痛楚倍增,请求告老致仕。惟演,你以为应当如何?”
钱惟演心中已经明白:“张大人是三朝元老,自太宗皇帝时候起就镇守蜀中,若论功高望重,只略逊于寇准。且他为人性情刚烈,正可以节制丁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