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后哦了一声,淡淡地道:“丁谓倒是想得周到!”
雷允恭忙道:“丁相说,外头王曾等一党人气焰极高,他请求太后支持,说若没有太后的支持,他怕是难把他们压下来,让他们左议右议的,只怕垂帘之事有变。或者是架空太后,让他们先揽了权势去,太后就难以做主了!”
刘太后缓缓地问道:“丁谓要我如何支持?”
雷允恭忙道:“丁相说他的建议,若是太后许可,便降一手谕。有了太后的旨意,宰相们才好照此拟诏遵行。”
刘太后眼中寒光一闪即没:“兹事体大,待我好好想想。”
雷允恭忙道:“丁相忧虑,时间若是拖久了,只怕王曾等人,更会把太后执政的事长久拖下去。且官家也要早日临朝听政,以安天下之心啊!”
刘太后点了点头:“我自有分寸,你下去吧!”
雷允恭不敢再催,只得退下。
所有的侍从都退下了,刘太后看着手中的奏折,讥诮地笑了:“王曾想架空我,难道你丁谓就不想架空我专权擅政吗?且看你们如今如何斗法,”她将手中的奏折轻轻一丢,道:“我倒乐得丢开俗务,修身养性,延年益寿去了。”
她扯过一张空白的诏书,写下:“皇帝由朔望日临朝,大事则太后召对辅臣决之,非大事悉令雷允恭传奏。”扬声叫道:“允恭——”
侍候在外头的雷允恭连忙进来,刘太后将诏书扔给他笑道:“用印颁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