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页

再来一首“踏莎行·春暮”

春色将阑,

莺声渐老,

红英落尽青梅小。

画堂人静雨蒙蒙,

屏山半掩余香袅。

密约沉沉,

离情杳杳,

菱花尘满慵将照。

倚楼无语欲销魂,

长空暗淡连芳草。

嘿嘿嘿,起句仍是“春色将阑,莺声渐老”,红英、青梅、画堂、屏山,“雨蒙蒙”啊“余香袅”啊,密约啊离情啊,沉沉啊杳杳啊,菱花镜啊慵懒啊,无语啊销魂啊,连天空都是暗淡的啊!芳草更增离情啊!

还是如此地百婉千转,还是如此地柔情万段啊!

不过宋人词,尤其宋初,基本上都是这一股婉约派,开国之君也好,沙场大将也好,都基本上是平时挥手千军,血流成河,笔下脂粉闺怨,简直比林妹妹更加多愁善感。直到苏轼李清照辛弃疾这几人开始,才有了豪放派的词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