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恼火地叹气道,“没错。它们一样邪恶。深渊精魂极为可憎,森林精魂们怕它们怕得发狂。它们发了狂,占据野生动物的身躯寻求庇护。你已经见过那个景象了,也看到我是怎么将它们分离开来的。但希望总随着苦难而来,我透过分离它们,学到了怎么将它们束缚在一起。”说着,索亚纳握了握拳头,然后点了点头,“生命会适应,我们也是如此。万事万物皆遵循着自然的法则,即便是在这里,在世界之伤这片土地上也不例外。记得回来,也许森林会将它些许的智慧传授给你。
“你就不怕这样反而害死欧索他们吗?”林云微微皱了皱眉头。
老妇人耸耸肩,“我要为欧索哀悼,但生命必须延续,这是万物的法则。这个地方充满了深渊的精魂,它们漫无目的地飞来飞去,逼疯了森林精魂。我将让它们工作,取代我们的保护者,我将尽我全力,束缚尽可能多的深渊生物。”说着,右手在前面握了握。
仿佛想要抓住一切的样子。
“好吧,还真是德鲁伊日常拥有的想法。”林云叹了一口气说道。
绝对中立的德鲁伊,在保护自然的同时,大自然弱肉强食,还有适应进化,也是大自然的一部分。
像是现代那样将一些保护动物保护起来,他们甚至可能觉得这是在和大自然对抗。
只能说德鲁伊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立自然哲理。
“所以索亚纳夫人,你就准备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欧索他们变成那样吗?和我们一起合作吧,我们负责驱除那些恶魔,你帮助我们净化土地。”林云伸出右手说道。
老妇人身子一颤,她的目光透过林云他们,仿佛望着远方,带着仿佛感慨,仿佛歌谣的感觉咏唱着,“索亚纳。。。。。。没错,没错。在萨阔力,他们都称她为智者索亚纳,预言家索亚纳。他们给她捎来礼物,寻求她的意见。。。。。。如果你见到了她,你又会问些什么?”
老妇人伤感地叹息,然后一抹灿烂甜美的笑容在她的脸上浮现,“在这座森林最辉煌的时候,它的景象令人敬畏。人们会从村庄跟城市赶来这里参加太阳节,观赏萨满们在精魂草原上举行仪式的景象。我们高歌,森林呼应。它的声音与数百人的声音相互融合,一派和乐景象。”
看着索亚纳那仿佛歌颂一样,但是实际上却是充满回忆。
甚至可以说是绝望的那种感觉,却是让人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当夜幕降临时,蜂蜜酒如河水般流淌,年轻的男女们在篝火边起舞。幸运属于那个看见伟大的欧索的人,他悄悄地在森林中开出一条路来。他走到哪儿,哪儿就开出第一朵夏花。”挥舞着手臂,索亚纳仿佛真的看见那一切的样子。
“她说的故事好美喔。我喜欢蜂蜜酒如河水般流淌那段。我想她应该有点夸大。。。。。。但确实,就算只有一小桶蜂蜜酒也棒呆了。”小爱乌在一边小声地说道。
“科文将那些花儿编成的花环戴在我的头上,我成了他的妻子。我让孩子们在精魂草原的圣泉中沐浴,他们长得健康又强壮。这片森林是我的土地。伟大的欧索应我的呼唤而来。”索亚纳的声音哽咽,皱起的嘴唇颤抖不止,“但这一切都去哪儿了?去哪儿了啊?”
老妇人的嘴唇抿出一条刚冷的直线,她站得挺直。你现在能够看得出来,她曾是位骄傲的德鲁伊,“我不想谈萨阔力。那儿的统治者都是蠢货。我告诉他们,必须把那些法师都消灭掉,无情地消灭。但他们不听我的。我告诉他们,城墙让他们与精魂的连结断开,他们还是不听我的。萨阔力沦陷了,它必得如此——向黑暗之处追寻知识的法师们寄生在它的身上。但它曾是多么辉煌,多么强大。。。。。。这一切真的都消失了吗?”
“这家伙到底活了多久啊。”一边的景天也是微微有些震惊,小声地说道。
毕竟萨阔力可以说是因为世界之伤而灭亡。
也就是说,距离萨阔力灭亡差不多就是世界之伤到现在的时间。
最少70多年,再考虑到这家伙结婚之后,甚至生出孩子,在地上跑的时间。
不过考虑到索亚纳是矮人,其实倒不至于这么吃惊。
“难道,那美如星空般的逝光城与璞露拉的教堂,都倒塌了吗?难不成那个声名远播的铁匠诞生之地伊兹,也已经永远消失了?奔腾河流边上,那富裕的安达临也落得一样的下场吗?”索亚纳的眼中流出泪水,眼睛似乎变得模糊了起来。
“还有甘德兰。。。。。。不,我不想知道甘德兰的事。不想。”老妇人的嘴唇颤抖着。她用手捂住了嘴,转过身,“预言家索亚纳,夹着尾巴逃往甘德兰。不,我不能离开。让其他人往城墙后边躲去吧。这片森林就是我的生命,我的圣堂。即便我可以穿过世界之伤,前往南方。。。。。。不,想都别想。我要怎么面对我的孩子?他们那愚蠢的母亲试着独自对抗世界之伤,却输了。不,这绝对不会发生的。”说着,索亚纳慢慢地跪在地上,双手捂着头,似乎非常痛苦的样子。
“现在还不迟,我们还有时间,而且现在我们有机会。”林云紧握着拳头,然后说道。
“d20+26+1+5+5+20=71,交涉检定成功。”
听到林云的话,索亚纳停下了动作。
然后抬起头来,看向林云,“我。。。。。”似乎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话的样子。
“所以现在能够告诉我,清除这里的恶魔,然后净化这一片土地的方法吗?”林云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