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梦便应了去准备,身后没了那两道压迫的视线顿觉轻松一些。
朱高煦年年几道请安折子朱棣都不许乐安的人进京,今年这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将朱瞻圻作为质子?但做质子的最好人选不应该是汉王世子朱瞻坦么?
朱棣的心思总是难以猜透。
午膳,喝酒,朱瞻圻大概少有与皇祖父同席用膳的机会所以有些不大自在。知梦在一旁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话,不过就是朱棣问他父亲可好母亲可好娶妻与否子嗣有无之类,末了朱瞻基又提起他正挑选良驹的事,邀朱瞻圻同去瞧瞧。
三位皇孙告退了,朱棣让马云送了些赏赐。
“瞻圻是相貌最像他父亲的,丫头,你看呢?”朱棣问道。
“嗯,圻少爷与王爷越来越像了。”知梦说道。
“丫头,你是不是以为朕让瞻圻来京是做质子的?”朱棣问道,眼睛微阖着。
知梦踌躇片刻轻“嗯”了一声。
朱棣叹一口气也不与她讲了,知梦自然也不敢问,但琢磨他刚才的语气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唉,帝王的心思啊!
朱瞻圻住在宫外朱棣赏赐的院子里,不常进宫,当然,进了宫知梦也见不着。
天气渐暖,万物正渐渐复苏,朱棣却龙体微恙,这一下不打紧,宫里上上下下几乎严阵以待,乾清宫里每日来问安的几乎可以用“门庭若市”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