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李岁烛以徐家列祖列宗起誓,也是拿出诚意的,这种程度的让步,对自己来说,出乎意料,对仙儿也最有好处。
李岁烛闻言,心中亏欠的擦着眼泪,却不给人秀气之感,头上朱钗简约大气又不失通透莹润,她的伤怀是不需要怜悯的悲伤,令人触动却不柔弱,仿佛无论发生什么,她都能撑起一片天。
这也是赵氏肯让步的最大缘由——信任李岁烛的为人。
李岁烛心中挺惭愧,对端木徳淑和徐子智使手段,她没有任何愧疚,一对贱人罢了!
可对同为人母的赵氏,多少有些愧疚,可想想彼此生的一双儿女,哪个是省油的灯,报应在她们这些做长辈的身上也是应该的。
想到这里又觉得荒谬,这与迁怒有什么区别,好像她儿子做出那等残忍的事,都是自己教的一样!她那一句教他那样为人了!她就不该让他生出来。
说这些有什么用,偏偏那两孩子都活的好好的,都是命,她和赵氏都要认。
李岁烛擦好眼泪,她不会对端木夫人说,不往儿子房里添人的话,这种事在感情浓烈未经风làng的小两口看来是甜腻到心里的好事,但对深知人事、并不看重这些身外物的当家主母来说是负累。
何况房事伤身,端木徳淑又小,端木夫人未必愿意自己的女儿服侍子智,赵氏应该是那种能让下面的人代劳的并不主张亲自下场,看她在后院的行事风格就能看的出来。
赵氏见状松口气,但该表现的不舍一点不能少,就是要让徐家知道,她女儿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同意嫁进她们家的,心里又有些怨对方jg心策划:“我和他最看重这个女儿……她爹更是……如今刚刚定亲就嫁,我这心里也……”哭,谁不会,她自然也是有经验的。
李岁烛立即开口‘迫切又诚恳’:“我懂,我懂,其实让子智入赘也行,我就是想让千洌他……他看一眼孙子……也恳请亲家能让两个孩子生的第一个男孙……姓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