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跑出来了?”徐知乎忍不住蹭蹭孩子的脸,眉眼瞬间盈满能滴出水的温柔。
贺南齐距离徐相最近,心神忍不住颤栗,相爷的声音与任何一次对下属的谆谆教授都不同,是不敷衍的如沐chun风的温柔与怜爱。
这就是十三殿下了。
元宵像个孩子,他也就是个孩子,委屈的抓着疼爱他的叔叔的衣领,因为抓不住,就去拉他背后的垂肩:“我要去避暑之地,母后不让去,叔叔……叔叔,要去吗,要去吗,好不好,要去……”
那首讽刺性极qiáng的诗是这位说话软声软语,恨不得苏到骨子里的小男孩吗?
此人若是徐相的子嗣,也极有可能,毕竟相爷……
徐知乎笑笑,抱着他继续向前走:“在家里陪你母亲不好吗?”
众臣的脚步不自觉的放轻放缓,相爷说的是母亲,并非母后,众人听着前面两人欲盖弥彰的jiāo谈,但又不那么确定,毕竟没有任何一方出面澄清过十三殿下是不是徐相的子女?
是不是呢?
徐相,还没有子嗣吧?
“徐叔叔去,我也想去,想叔叔了,叔叔都不看我。”
徐知乎笑容更加宽慰,再没有比儿子的思念更令他开怀的事:“好,去,去,怎么能不让我们元宵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