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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乎难得有份闲暇的时间,临着先古的字帖,落笔随意,行走不拘,收的天马行空,与他放在左上角放的字帖差之千里。

端木希紧张的站在舅父几步外,垂着头,不敢说话,只觉得呼吸都要凝滞。

徐知乎收了笔,不甚满意的移到一旁。

宣纸摩擦过毛毡的轻微声响,让端木希更加紧张,想开口却羞愤的张不开嘴。

少忧心理叹口气,相爷虽然不至于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但到底还是介意。

徐知乎收了笔。

少忧立即递上温毛巾。

徐知乎接过来,看向希儿。

端木希觉得自己昨晚见不得人的心思此刻是那么肮脏不堪,舅父收留了他们了,给他请师父,教导他长大,让他免于在那个家里喝口水都要看人脸色的日子,他却嫉妒舅父唯一的孩子,他……

“可知道我找你何事?”徐知乎将毛巾放下。

“孩儿不敢……乱猜。”端木希弓着身没敢起来,只觉得自己肮脏不堪。

徐知乎本也不急,元宵跟他母亲出门后就更不急了:“你小的时候,你外祖母怜惜你年幼,怜你母亲无依,一直让你跟着你母亲身边。”

“外祖母仁慈。”

“知道你外祖母这两年为什么不让你母亲回府里住着了吗?”

“母亲是丧妇,她……”

徐知乎抬手止住他的话:“你外祖母恼她放不下一个护不住她的男人,你外祖母从来争qiáng好胜,把你母亲带回来时抱怨又心疼,本以为她经过这一遭该看清男人的本质,谁知道她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二房发妻身上,将你父亲摘的清清白白gāngān净净,还一度希望你远赴广林,与你父亲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