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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起来已经接近未时,神清气慡,徐知乎心情不错的抱了琴去凉亭歇凉。

少忧不知道相爷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莫非昨天徐老夫人感化相爷成功,让相爷重新做人了?

徐知乎一曲终了。

少忧站在一旁,远远看到管家朝他招手,少忧走了过去,没注意到随后徐相追来的悠然目光。

少忧接了一封信,与管家说了两句话,急步走回来将信jiāo给相爷。

徐知乎接过信,扫一眼,嘴角漏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放在琴旁也不急着拆,奏了一曲《虚掩》慢慢的停下,看了一眼旁边的信,又心情尚可的重新起音……

让他猜猜看:信封里的信,写在一张宫里随处可以拿到的宣纸上,笔墨也不出挑,写信的人想让读信的人觉得这只是写信者偶然想起今天还有这么一回事,随意写了两句胡给他送过来,里面甚至还有几分嘲笑的语句。

其实则不然,墨汁和这封信上一定熏了不该熏的东西,墨的选用和纸的选定,是她发现他中午前没有接她后,自己亲自准备添汁的,等到现在并且让柴太医加大了药量,或者说换了一味吸入的药,反复琢磨后送到他面前的。

真是用心良苦啊,上午想完了一套方案,发现不可用后,又开始想下午,现在估计还会想想他有没有打开,有没有放在身边……

放心,他放着呢,可要尽情满意才好,某则知道失败后,怎么会惊讶的癫狂呢……

徐知乎一曲终了,又接连起音,一曲欢快的曲调在明心堂上空回旋,平平铺开,知道她想了他整整一天,明天还要继续想,曲调越加凝重平和不讲技巧的随心了三分。

少忧掀掀眼皮看信件一眼,又垂下,相爷至于这么高兴吗?高兴到舍不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