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乎回头,青衣玉冠,竹林树下,一曲《离殇》可还没有凑完,从唇边那下,薄凉的唇色在阳光下布上了一层给温润的光:“说什么了吗?”
辞诡不确定,但:“娘娘让人压走了皇上,说既然相爷要拥立九皇子,九皇子上位便是。”
徐知乎平静的脸色,顿时难看。
辞诡垂着头再不敢多话。
徐知乎冷着脸握着手里的笛子,她敢,软禁宗之毅,或者等杀了自己,再杀了宗之毅,拥立九皇子上位,端木徳淑你当真是活够了,要同归于尽是吗!为了一个宗之毅,良心都不要了,杀夫扶子的事也要做,不得说越来越不懂事了。
“她现在在哪……”
“回相爷,雷家宗祠。”
忏悔自己的良心还是做最后的道别,活够了是吗!有些没事还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人是不是:“大公主在做什么?”
辞诡看眼相爷,又急忙垂下。
“给她找点事做,免得闲的有时间逛被人家的祭堂,你,练军的地方,送她们去长长见识。”
“相爷……”
徐知乎看向他。
辞诡立即垂头:“是。”
……
端木徳淑醒来的时候,周围的树木遮天蔽日,地上是腐烂的叶子和不知名的动物尸体,cháo湿腐朽的味道充斥鼻尖,周围最细的蔓藤也有小儿手臂那么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