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礼叹口气,母后也真是,跟一株植物逗的着吗:“儿臣听说甜乐师向娘娘进献了一张织布机的图稿?”
“你知道的倒不少。”
宗礼学着母后的口吻:“儿臣闲来无事听来的罢了。”
端木徳淑莞尔,秋高气慡,娇子在侧,凡事无忧,多好的风光:“让工务司去处理了。”
“甜乐师的点子真多,听说她手里还有很多织染、酿酒、烧土的新方子,还会为儿臣‘输液’,而这些,儿臣都不会……”
端木徳淑坐下来。
宗礼跟着母后坐在下手,神色有些落寞,他学习一般,身体又弱,懂的不多,实在是太没用了,跟着母后也是给母后添麻烦。
端木徳淑看着他落寞的小样子,并不急着安慰,她是为大皇子安排了课程的,可思虑会让他身体负担加重,所学时长要短的多,自从上次大病后,现在也依旧不算硬朗,徐相也不敢轻易让他上马,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瞧脸上都长肉了,再养养说不定就能跑马了呢:“你觉得母后懂的多吗?”
宗礼不假思索的开口:“多呀。”母后是最厉害最温柔最勇敢的人。
端木徳淑欣慰不已,被自家娇儿这样称赞,饶是半个秋天过去了快废了的自己听了也是凤颜大悦,比跑出敌军的包围还痛快三分:“你呀,就看到想看的了,母妃连你学的《国史》都没有看过呢,更别提你能背诵的《国之地质》,母妃呢也不会农耕织布、小染大染的,但母妃会一样?”
宗礼睁大眼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