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之毅忍着痛看看手上的血,咬咬牙,直接用袖子擦擦,低下头讲收拾地上的碎片,免得她一会心血来cháo突然下榻。
宗之毅匆匆整理好后,又急忙跪回来,随便抹把额头上的雪,痴迷的陪着她看夕阳西落。
端木徳淑嘴角含笑,脸颊上笼罩了一层浅浅的huáng韵,她把手放在宗之毅头顶,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宗之毅像被安抚的巨大宠物,仿佛头上的伤口也没那么疼了,只是额头的血滴依然慢慢凝聚,重量足够后落在地上、肩膀上,晕开小小的一朵朵花。
“喜欢吗……”
你吗?还是窗外的夜景?“喜欢……”这样陪着你看完人生中所有的起起落落,哪怕你酒醒后什么都不记得。
“喜欢就好……”端木徳淑把他的头轻轻的放在腹部,顺着他的发丝。
宗之毅寂静的相依,她看着光,他就看着她,她酒后脾气很大,看谁都是奴才,这也是她平时为什么滴酒不沾,虽然她不记酒后的事,但端木夫人肯定严厉警告过她。
他也是两人成婚一年多后才知道她酒品不好,第一次也吃足了苦头,因为不能喊人弄的人尽皆知,他险些被她拿鞭子抽废了。
宗之毅握住她放在另一侧的手,嘴角慢慢融化,这是她的妻子,生死相随的人。
端木徳淑突然看看自己的手。
宗之毅心顿时一紧,完了!完了!
端木徳淑俯下身,吻上他的额头,手顺着衣襟划入他的胸膛,缱眷的停留在唇上,犹如出绽的晨光刚刚笼罩大地,轻轻浅浅的温柔相对。
端木徳淑喝醉后是不容反抗的,就算清醒着,宗之毅也不会反抗,即便被放在身下也不觉得是扫了颜面的事情,何况唯一能把他光明正大放在身下的人不就是他的妻子吗,屈居人下又如何,反正她醒了又不会记得。
反抗的下场才是惨烈的,企图反攻也是不明智的,虽然房间里的利器被收了起来,但如果她搬起椅子砸他的头怎么办,所以他不能反抗,是的,是现实迫于他不能反抗。
过程十足的磨人,但也十足的心神舒畅,尤其她愿意照顾你的时候,无乱在什么地方,都觉得可以腻死在她的温柔了,只要有她引路,即便前方是深渊荆棘、奈何曼陀他也愿意义无反顾的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