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知子莫若父,还是你了解我。”
朱丞相勉强压抑了怒气:“既然你明天就要离开,今晚你总要去看看郡主,无论如何安抚一下。郡主生性温顺,你稍加安抚便可让她平静下来,否则,若给河阳王知道,哪里肯甘休?”
“河阳王若知道了,正好早早来接了他女儿回去。你再怎么遮掩都是没用的,我会直接派人去通知他的。”
朱丞相盯着儿子:“你是不是要逼我彻底揭露君玉的身份?”
朱渝大笑起来:“你去揭露好了,君玉早已走得不知踪影,那昏君知道她是女子又能奈她何?今天,你的儿子和孟元敬又在那昏君面前大大地唱了一出双簧,为君玉遮掩身份。昏君正愁找不到把柄对付你,现在,你的儿子立刻就可以因为一条‘欺君之罪’给他理由。哈哈,你是宁愿得罪河阳王还是送上门去给昏君把柄?”
“畜生,你是威胁我?”
“我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丞相大人,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若直接揭穿了君玉的身份,那‘博克多’也用不着你多费手脚,你为何要搞这么多事情出来?”
“君玉光明磊落,玉洁冰清,若揭穿了她的身份,那‘博克多’固然难以幸免,可是在这个风口上,君玉的声誉也会白白受损。”
朱渝看看父亲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忽然叹息了一声:“爹,我明天就不向你辞别了。”
朱丞相的满脸怒容化作了全副的老态龙钟。他看着儿子满面的狂热和不甘的复杂表情,长叹一声:“渝儿,你这样执迷不悟,最终会毁了自己的。”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这样,否则,我一定会疯狂的。”
朱丞相摇摇头,老态龙钟地走出书房,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渝儿,此行,你要多加小心。”
朱渝点了点头,目送父亲的背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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