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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元敬叹道:“正是。在这种地方呆过之后,就更令人厌恶朝中诸事了。”

“可是,你才刚刚开始呢。”

“很久以来,我都期待着建功立业,封侯拜相,可是,真到了这一天,真做到了尚书,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了不起。”

远处的冰瀑雪白无声,君玉点了点头,在这一点上,她倒真和孟元敬完全有同感。

和驻地大臣已经交换了祝福,所有的礼节都已经完成。拓桑和一众长老坐在观光台上欣赏着热闹的戏剧表演。

自成年掌教后,拓桑已经不怎么喜欢看戏了,以往的“雪域节”,他往往只是在第一天履行了“博克多”的礼节后,就会去处理教中的其他事务,可是,今年,他却每一天都准时来,而且要直到戏剧完全结束时才离开。

他一次又一次地往那熟悉的位置看去,那位置总是空空如也。

秦小楼早已告诉他,君玉陪孟元敬看风景,今天不会来了,可是,拓桑还是一次又一次地不经意张望,有时,闭上眼睛,再睁开,她似乎就满面微笑地坐在那里。

但是,他又有点儿高兴她不在这里。

因为,她那个青梅竹马的朋友那愤怒的目光实在太过明显,毫无掩饰。显然,孟元敬早已怀疑了君玉的真实身份。

他曾在蜀中见过孟元敬两次,也见识过孟元敬和君玉双剑合壁的威力与默契。

忽然发现自己如此默契的伙伴是个女孩子,孟元敬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如果不是对对方深有情意,在“摸顶祈福”这样的时刻,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怎会那般愤怒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