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敬叹道:“一山连四季,十里不同天,说的就是这里吧。”
君玉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四季的景色分布在同一个区域,点了点头,道:“我每次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看到的景色都不相同。”
两人寻了一个地方坐了,马悄然吃着草,恣意游走,偶尔长嘶一声,就会惊起不少飞鸟走兽。
孟元敬看着延伸得老远的大片小黄花,漫不经心地道:“君玉,你和圣宫的喇嘛们佷熟么?”
“是啊,他们帮过我好几次大忙。”“那拓桑,在蜀中见了两面,真没想到他竟然是圣宫的‘博克多’。”
“对啊,人生中总是有很多想不到的事情。”
“那些喇嘛们一入空门,再无世俗之念,而‘博克多’更是需要常年修炼,与世隔绝,我们能和拓桑认识,也算是缘分啊。”
“是啊,他们一入空门就注定红尘弃绝了。”
孟元敬看她笑语盈盈,眼里却闪过一丝黯然,心里那股针扎般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往事一幕幕又浮现在心底。
孟元敬清晰地记起,两人成年后重逢的第一面,尽管是在十分危急的情况下,两人却都是那样地欣喜若狂;然后,君玉第一次到自己家里,自己那晚是何等地面红心跳失态之极。再后来,两人蜀中同行,虽多波折,但是“手挥五弦”的默契是那般地世上无双。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和君玉是注定的相逢,一经相逢就已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