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敬站了起来:“娘,我要出去一趟。”
“好的,你出去散散心吧,晚上早点回来。”
“不,我是要出远门。我想告假一段时间,明天就走。”
“那怎么行?明天翰林大学士王大人设宴请你,我已经替你答应了下来。王夫人已经派过媒人来提亲,他的千金品貌双全,又是诗书世家,我十分中意……”
“把所有提亲的全部推了吧,我不会去应酬的。”
孟元敬侍母至孝,从来不会拂逆母亲的安排,就连当年他心仪歌妓香红叶,母亲不同意也只好忍让,不敢稍有忤逆怕伤了母亲的心。
孟母还是第一次见到儿子如此坚决的态度,十分意外:“为什么要推却所有提亲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年龄不小了,还要等到何时?而且,王大学士府上的宴会已经定下,临时推辞怎么向人家交代?”
孟元敬道:“我要去见一位朋友。我要当面问她一些事情。”
孟母十分不悦:“什么朋友竟比你的终身大事还重要?”
“这事比什么都重要。如果弄不清楚,我只怕终生都难以心安。”
也许是儿子那种奇怪的口吻,又但见儿子从未有过的满面憔悴之意,孟母十分心疼,不禁缓和了语气:“你这朋友是谁,我认识么?”
孟元敬沉默了一会儿:“娘,可还记得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