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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丞相看了看书桌上一些凌乱的公文、书籍,道:“你已经完全把书房当成了你的卧室?你刚回家,为什么不去看看郡主?你不去看她也就罢了,为什么还不许她来看你?你那几天对她的殷勤到哪里去了?”

朱渝淡淡地道:“腻烦了,你知道,我对女人没什么耐性。”

“只怕是粮草早已送到西北军中,河阳王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罢?。”

“无论什么原因对我来说都差不多。”

“这次为了给西北军筹集首批粮草,你不仅私自利用我在长安的关系,更利用河阳王在洛阳的势力,你竟然连自己的妻子都要利用?你到底为的什么?”

“我从来不认为妻子和其他女人就有什么不同。”

“你到底要到什么地步才肯死心?你粮草也送去了,君玉呢?她就会因此对你另眼相看?”

朱渝懒洋洋地笑了起来:“你想必也清楚,我这么做并不是因为她。昏君对你的猜忌日甚一日,这次是兵部尚书做了替罪羊,下次呢?。”

朱丞相顿了一会儿:“西北军中情况如何?”

“君玉两袖清风,起居饮食一如普通士兵,既没有什么封妻荫子也没有什么结党营私,她简直就是无懈可击,我看,你也不用再枉费心机了。以君玉在军中的威望,我想无论你找谁都不可能动摇她的,林宝山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君玉真就如此无懈可击?那粮草到达之前,她是如何度过难关的?在如此的景况下,她居然还能绝地逢生?”

“那是因为她对圣宫屡施援手,人家主动帮她的。”

朱丞相冷笑道:“只怕是那甚么‘博克多’有私心吧。”